导读:文章分三篇发出。
今天第一篇文章内容是贺伯珍在老家世和庄与徐相南、秦鸿钧等开展农民运动、成立农民协会以及受到反动派通缉抓捕,而被迫离家出走的情节。
明天发出的第二篇文章,是关于秦鸿钧离家出走和贺伯珍在夜幕下的哈尔滨从事地下党活动的情节。
再后发出的文章,是关于贺伯珍的家庭、家世情况,还有世和庄“党员胡同”的事情。
(贺伯珍在哈尔滨时的照片,已做编辑修图。原片由世和庄贺氏族人提供。)
世和庄的贺伯珍(上)
世和庄村东有一棵“槐抱松”树。
一棵柏树从老槐树根部的朽洞里长出,斜立于一老槐树的枯根枯枝之间。老槐树已经朽烂,但是那棵松柏树却是枝叶繁茂、郁郁葱葱。
村里老人们说,这棵“槐抱松”是90多年前,徐相南、贺伯珍、秦鸿钧等成立农民协会时共同栽下的。
徐相南、贺伯珍、秦鸿钧都是沂水南乡早期的共产党员,农民运动的骨干和领导人。
贺伯珍和秦鸿钧都是世和庄人,是街南街北情同一家的世邻。他们两个虽然年龄有些差距,但是,投身革命的经历却是几乎一致的。
贺伯珍、秦鸿钧是世和庄的英雄双杰、英烈双璧,是世和庄人的自豪和骄傲。他们在国民革命运动中加入中国共产党,开展了乡村党的建设和农民革命运动。两个人都因为被反动政府通缉抓捕而离家出走,一个在东北哈尔滨从事地下党工作,被日本鬼子逮捕杀害;一个在南方上海从事地下党工作,被国民党反动派枪杀在上海浦东戚家庙刑场。
村里人们传说,秦鸿钧烈士是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主人公原型,而贺伯珍则是电视剧《夜幕下的哈尔滨》主人公原型之一。
家乡农民运动的骨干
有关资料表明,徐相南、贺伯珍、秦鸿钧三个人中,贺伯珍年龄最大,大约是1901年生人;而秦鸿钧年龄最小,是1911年出生。
村里老人们传说,当年司马村的徐相南在这一带领导开展农民革命,贺伯珍和秦鸿钧都是农民协会中的骨干。沂水南乡打土豪、斗劣绅、拆庙砸神等活动,无处都有他俩的参入和身影。
徐相南(1909.01——1929.11),苏村镇司马村人,在本村“凤台区立司马店子高等小学”毕业后,曾到沂水县警备队当兵。在沂水城当兵期间,通过沂水县立第二高等小学教师、苏村北良水人杜润芳启蒙,接受了进步思想,倾向共产主义革命。
1928年春,徐相南辞掉县警备队的职务,回到家乡一带发动农民革命运动,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打土豪劣绅、打贪官污吏、抗捐抗税等农民革命活动。
徐相南被党组织委任为沂水南乡农民协会的负责人,筹备成立沂水南乡农民协会,并于1928年农历6月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徐相南在家乡陆续发展了竹园村的葛德孚,李家庄的李韵声、李德厚兄弟,世和庄的贺子周、贺伯珍、秦鸿钧,苏村街贺法堂和贺法荣等农民协会骨干成员或秘密中共党员。徐相南、葛德孚、贺伯珍曾三次到莒县薄家店子做工作,在莒西发展了薄贯一等5名地下党员。
他们还开展团结和争取大刀会的工作,各自利用与旗会领导人的亲戚关系等加入红旗会、青旗会、黑旗会,争取旗会力量进行农民革命运动。
农运活动最出名的是“苏村集上抓‘老牛’”和“苏村街痛打‘税狗子’”事件。
沂水县早期共产党员、李家庄李韵声在回忆录《农民协会时期的回忆》文章中说:
牛家小河牛守元是当地出名的土豪地主,有800多亩土地,平日里地租繁重、放高利贷、包揽诉讼、盘剥佃户。当地农民深受其害,对这个恶霸地主恨之入骨。
南乡区委会决定,“先把牛守元打倒,除此害人的毒虫。在苏村集上捉老牛,游行示众,如果他不来赶集的话,再到牛家小河庄去捉他。”
农历九月初六是苏村集日,这天西风送爽,天气晴朗。早饭后,李韵声和李德厚兄弟俩和徐相南等带领李家庄、司马、夏家小河、竹园、世和庄等村庄会员五百多,在苏村北头散布开,专等老牛来赶集。
十点多钟,老牛到了苏村北头,会员们一拥而上把他包围起来。老牛见势不好,要想逃跑,李德厚赶快上去把他拉住。老牛把眼一瞪说:“在青天白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
会员怒喝道:“你平日为非作歹,自己不知道吗?我们今天和你算账。”
众人用准备好的绳子把老牛反绑起来,牵到大街上游行示威。会员们举起拳头高呼:“打倒压榨农民的土豪牛守元!”“农民兄弟们团结起来,打倒土豪劣绅!”等口号。
游行示威后,会员们选出得力干将,把牛守元押送到沂水县政府监禁起来。
这是沂水南乡破天荒第一次打土豪,真是长了农民的志气,灭了地主土豪的威风,当地农民无不称赞。
同年农历11月8日,税吏尹尚芹、单永清等六人正在苏村丁家店催田赋,对欠田赋的农民张老头等要他支饭帐、拿路费,百般敲诈勒索。
张老头等无法应付,只得跑到农民协会办公室,向苏村农民协会会长田乐丰、李德厚哭诉。
田、李二人听到此事,感觉这是反贪污的好机会,便到了丁家店。李德厚对尹尚芹等说:“这几家农民生活确实困难,田赋目前无钱交纳,请你们暂时缓征!路费也筹备不出,请你们原谅一点吧!”
尹尚芹一听勃然大怒说:“原谅!你吃了灯草灰?说得轻巧;我们喝西北风?田赋交不上,今天我就带着他,这是县大老爷的命令!你们是干什么的?也敢来干涉我们的公事,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田、李二人见用好言劝说不听,便回到农民协会办公室。田乐丰马上召集了一百多名会员,向他们说明尹尚芹等的敲诈勒索情况。
会员们一听,个个义愤填胸,齐声说:“这些不知好歹的狗腿子,真是欺人太甚,我们去揍他一顿,叫他知道老子们的厉害。”于是每人拿了田乐丰家一根柿木车轴涌到尹尚芹住的丁家店里,把他们六人痛打了一顿。
当场李德厚向几个税吏说:“不管千人打的万人打的,都是我李德厚一人打的,我负完全责任。”
尹尚芹等受了伤,抬到县政府,回报了县长。昏官县长梁振乾大发雷霆,立时派警备队把李德厚、田乐丰抓去,严刑拷打,并把这两人关在监狱里,准备判处徒刑。
李韵声和徐相南、李竹林等闻讯后,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商讨对付的办法,决定召集全体会员向县政府请愿。第二天,集合了两千多会员,浩浩荡荡地向沂水城进发。
经过斗争,他们逼迫反动政府第二天下午把田乐丰、李德厚放了出来。
在这些事件的影响之下,各村的打土豪、打劣绅、打恶霸活动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在世和庄村,贺伯珍和秦鸿钧等人,把反动庄长、圩主劣绅抓出来,用耕地的牛缰绳绑起来牵着,头上给他戴上高帽子游街。从世和庄游到了城子庄,从城子庄游到了息讼庄,一路喊着口号,一直游到天黑才罢休。
贺伯珍、秦鸿钧的家庭虽然是村里的富裕户,但并不是地主家庭。为了筹措革命经费,贺伯珍曾经卖了两头耕牛,其中一头还是马庄岳父家的耕牛。秦鸿钧曾经卖了七亩土地,而且是他们家赖以养家糊口的相对最好的田地。
秦鸿钧家的院子大,来联系革命工作的同志一般到他家“喝茶”聚会比较多。为了方便同志们出入,更是为了能迅速突围转移,秦鸿钧不顾家里老人的反对,执意把主屋开了个后门。来人即可从东北大门口进院子,也可从后门直接到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筹备,农民协会在龙王庙前老槐树下举行了成立大会。
成立大会后,徐相南、贺伯珍、秦鸿钧等领袖成员共同商议、一起动手,在庙前老槐树根部朽洞里,栽植下了一棵象征革命事业万古长青的松柏树。
世和庄的老人们传说,那棵柏树苗本是贺伯珍家花盆里的一棵苗木。贺伯珍把它拿出来,共同栽在了老槐树怀里。以后,老槐树粗大的主干逐渐朽烂没有了,而那棵槐抱松却是生机盎然。
村里人一直叫它“槐抱松”,当做神祗进行膜拜。传说,村里的老人们为了保护“怀抱松”树,一直吓唬小孩子们说:“谁要是爬上“怀抱松”折枝破坏,谁就会肚子疼长坏病。即使是清明节插松枝、插柳枝过传统节日,村里的人们也不敢动了“怀抱松”的松枝。
1928年12月,中共沂水县委在苏村司马村外成立,朱家里庄的朱寿年成为县委书记,徐相南被选为中共沂水南乡区委书记。
当时的沂水南乡区委负责沂水城以南,南到葛沟、河阳、张庄,西到依汶,东到莒县城里,方圆一百二三十里的广大地域。
此后,处在白色恐怖中的秘密党员和革命组织,屡屡受到反动政府的抓捕和破坏。
1929年5月12日(农历4月初4),国民党沂水县党务指导委员会和反动政府对共产党下了毒手。他们大肆逮捕共产党员和农会骨干,中共沂水县委遭到严重破坏,县委书记朱寿年等7名共产党员遭到逮捕。徐相南、贺伯珍也在逮捕名单之列,幸而有当时在沂水学联负责的朱春亭提前得到国民党捕人的消息,当即指派老家司马村的徐新农回村通知徐相南,才使徐相南、贺伯珍等免于被捕。
“抓到徐相南赏大洋一百块,打死徐相南赏大洋二百块。”敌人一点也没有放松对徐相南等共产党员的悬赏通缉和抓捕。
有一天晚上,徐相南等人在他家里召开会议时,遭到了本村在县城警备队当兵的一个兵痞的密报。县警备队偷偷包围了司马村,徐相南等人紧急突围脱险。
1929年11月20日(农历10月21日)晚,徐相南在苏村杨家官庄召集莒、沂两县同志开会,传达上级重要指示,而莒县同志没来。会后,徐相南决定连夜到莒县看望同志。
杨家官庄杨春增受敌人重金收买叛变,主动提出护送徐相南去莒县。
走到湖头东南大沟时,杨春增从背后开枪把徐相南打死,并把徐相南的手枪取走逃跑。
徐相南牺牲,他的革命战友、结拜兄弟葛德孚、秦鸿钧等,誓死为徐相南报仇。
三个月后,他们终于打听到叛徒杨春增回家露面了。一天夜里,武功高强身手不凡的葛德孚在几位同志的协同下,翻墙进入杨春增家院,把杨传增抓住并迅速地扔出了墙外。
第二天早上,杨家官庄的人发现,在村外一个闲屋子里,杨春增用自己的裤腰带吊在窗棂上“悬梁自尽”了。
贺伯珍的离家出走
徐相南是在沂水反动政府发起的第一次“捕共”高潮中遭到通缉并被敌人杀害的。
对于贺伯珍何时离开老家出走外地,村里老人们都说不清楚了。
从老人们的回忆中约略估计知道,贺伯珍是在1929年初夏,沂水县反动派的第一次反共高潮中离开老家的。
村里老人们传说,贺伯珍离家出走,还和曹家营(小营)的曹中一(音)告密有关。
小营的曹中一外号叫“两办子”,担任着村里的保长,既为村里人调解办理些纠纷诉讼等难缠事务,又为乡里和县里办理收取赋税等“狗腿子”杂事。
曹中一是个“皮搭狐子“财主,他家里的土地并不多,但家里很有钱。传说,“他家垫床腿使的都是大洋钱”。
曹中一好赌,可能是以赌博起家富裕的。每当苏村逢大集,他都要牵着毛驴到集上摆摊设局赌博。
曹中一赌博的方式是“捻铜钱”“打扑拉金”。
“捻铜钱”也叫“押红钱”。把一枚大铜钱捏起立在八仙桌上,约赌正面四字或反面两字。押好成局后,曹中一用手指快速捻动大铜钱,铜钱旋动后落平,显示正面或者是反面。押对了的得到两倍或者是多倍赔付,押错了的投入的押码赌金属于庄家所有。
曹中一把手里的铜钱玩得随心所欲,“要正是正、要反是反”。一般是上午人少的时候,他让押赌金的人有点“赢头儿”,一到人多赌金多的时候,他便“把把儿通吃”。
传说,每到苏村大集他都去设局赌博,每天罢集后都用小毛驴驮着银钱回家。
曹中一为人不坏,而且还有一些威望。他有两个儿子,据说大儿子曹锡洪曾是农民协会的骨干。以后,先是小儿子被贼人抓走了,是死是活没有了音信。接着是大儿子曹锡洪遭到了土匪绑架,被绑到蒙山土匪窝里去了。
土匪开了大价钱要他家里拿钱“买票儿”,送不去银钱就要“撕票儿”。
曹中一筹备了一麻袋银钱,托付了他的亲家人,推着车子给土匪送钱。而那个亲戚没有把钱送去,对曹中一却耍乖欺骗,撒谎说把钱送去了。因此,曹中一的大儿子曹锡洪在土匪窝里被长期关押。
终于,土匪要“撕票儿”了!
曹锡洪听到自己将死,瞅了个机会向一个看押的土匪手里夺枪逃跑。无奈,他饿得没有多少力气,夺枪没成,反而被那个土匪杀死。
两个儿子都没有了以后,曹中一变得疯疯癫癫。他穿着个破棉袄、提着个鸟笼子到处溜达,看见哪里有青年聚会聚集就认为是来“祸害”他儿子的人。
1929年国民党反动政府捕杀共产党员的高潮期,大街上、集市上到处贴着通缉令和被通缉“人犯”布告告示。
一时间,曹中一热衷于到处“瞅事儿”,一旦发现哪个村有青年聚会,他就到沂水城里告发。有时还递上呈子,并拿出钱来交给官府,让官府快快捉拿。
贺伯珍是沂水县反动政府的“通缉犯”,“两办子”动不动就到世和庄来打听贺伯珍的消息。一旦发现贺伯珍在家里出现,他就会快速到沂水城里报信儿。
终于有一天,沂水城来人要抓捕贺伯珍了。
贺伯珍提早得到消息,紧急离家出走。因为那时下关东的人多,贺伯珍便下关东去了哈尔滨。
贺伯珍刚刚离开家不久,沂水反动政府的人进了世和庄。敌人没有抓住他,气急败坏之下,把贺伯珍的父亲贺商贤,二叔父贺忠贤(字子周)、三叔父贺聚贤、四叔父贺镇贤等老兄弟四个抓走了。
老兄弟四个被抓进了沂水城监狱,反动政府设了法庭对他们进行庭审,准备判处徒刑。
法庭上,贺伯珍的二叔父贺忠贤(贺子周)据理力争、拒不认罪。反动政府聘请的律师和法官拿不出定罪的真凭实据,毫无办法,最后只得把老兄弟四个释放出狱。
贺伯珍的二叔父贺子周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日本鬼子在苏村小杜家庄安设据点后,贺子周受八路军敌工科干部何庆施和沂东行署主任袁子扬的派遣,冒着生命危险打入据点内部,成功争取和策反了邢祚光带队起义。
世和庄贺子周与门家庵子邢祚光是亲姨娘表兄弟。
村里老人们传说,贺子周也是沂水南乡最早的几个共产党员之一。他的入党时间,可能比贺伯珍和秦鸿钧更早。
贺子周做小买卖维持一家生计,走村串乡多。抗日战争年代,他走村串乡的时候,经常是带着任务,为八路军送情报。
成功争取邢祚光起义后,他参加了沂东县抗日民主政府的工作,在县长袁子扬的领导下,随着县、区机关转战在沂东县良水、永泰、城子等各区。
贺子周是1944年因病去世的,去世时年仅54岁。
有天晚上,他和区委区政府的几个同志住在库沟东的黄山沟子村,受到了鬼子汉奸的包围。一大早,鬼子汉奸把村子包围起来后,挨家挨户搜查抓捕可疑人员。
贺子周正在一户人家睡觉,惊醒后迅速地把手枪掩藏到猪圈里。还没来得及出大门,汉奸队的人进门把他抓住了。
汉奸队把可疑人员从一个个住户里抓出来,推搡到大街上准备带走审讯。
王家泉村的贺利贤在汉奸队里当个小头目,看到贺子周(贺忠贤)后,赶紧走上来对汉奸们说:“这是我的本家二哥,他是个算命先生,别抓他,让他走吧。”
汉奸们把他放了。
以后,因常年在外为革命风餐露宿,冬天涉水过河受凉落下的病根,侥幸逃生后又受了惊吓,他得病卧床不起。养病期间,县长袁子扬等多次到他家看望。两个月后贺子周病逝,享年53周岁。
贺子周家是个革命大家庭,他的大儿子贺法喜、二儿子贺法德都是老党员,为乡村抗战工作出了大力。四儿子贺法杰十六岁时跟着他外出从事革命活动,国民党退却后,随解放军南下干部团到湖北工作。
他的大孙女贺方秀很小年纪就参加革命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为革命事业奋斗操劳。老人今年92岁,现在大庄疗养院疗养。
老人们说,贺子珍父亲贺商贤与叔父贺子周、贺聚贤、贺镇贤,都是共产党的忠实拥护者。他们积极支持儿孙辈参加共产党、参加八路军。“土改”运动中,他们家率先拿出了全部的土地,在世和庄带了一个好头儿,也极大地影响了世和庄“柜上”(埠前庄)大地主一家的土地收归农民所有和分配。
(未完待续)
7月25日星期天,我来到辛集镇世和庄村行走采访革命先烈贺伯珍的事迹。在村头停车后,遇到了贺方义、贺方举两位在树荫下乘凉的老人。
今年88岁的贺方义老人是个老党员、村委老干部,他对村庄旧事和贺伯珍烈士的事迹有很多的了解。
89岁的贺方举老人是出名人物贺子周的孙子,贺子周与门家庵子邢祚光是亲姨娘表兄弟,是他打入了小杜家庄鬼子据点,成功争取了邢祚光带队起义。
这是世和庄村北大街,也是一条通往埠后等村的小公路。
二十年代末期,杨树下是村庄的一个打麦场。沂水县反动派狗腿子们来抓捕秦鸿钧时,在城子庄村先把刘晓九抓到了。就在这处麦场里,刘晓九遭到了敌人的恶毒殴打。
沿村北大街两旁都是新建住宅
大街西头的村部大院已经成为世和庄幼儿园。
现在的村委办公室在村西南北大街上。
简朴的村部大院,院子狭小而又房屋破旧。
村委大院前有世和庄村卫生室
老村街道有很多土路
这是村庄老大街之中心大街
住在大街上的贺法玺老人曾经是沂南中学第二级的学生,是沂南中学刚刚从南寨村搬到界湖后的第一批学生。
在老人家里,笔者看到了《苏村贺氏族谱》
贺氏族谱记载:“---上溯先世诸城人也,值明初乱,太始祖迁莒县。后迁莒西英山。后,越及始祖方迁居沂南苏村。----”
族谱中关于孝子贺昉有传,并且对苏村贺氏孝子牌坊做了专篇介绍。
著名的苏村孝子牌坊,是乾隆六年皇帝圣旨旌表、乾隆七年建成的。后毁于文革年代。
中央大街的东段还是土路
沂河东岸村居门楼
下午时间天空变得异常纯净
大街东首就是龙王庙旧址,也是出名的“怀抱松”所在的地方。
老庙遗址上满是树林树木
被高大的杨树掩没的“怀抱松”
老槐树已经朽烂只剩下根部了
斜出于老槐树中的松柏树
“怀抱松”下还有个石供桌,人们把它当做神祗进行膜拜和保护。
老庙旧址在村庄东首
老庙旧址近处是秦司权老人的家
秦家先世来到世和庄村,是在龙王庙旁安家的。秦家几代几世都是庙上的看庙人,耕种着庙上的土地,进行一些撇咣咣镲、骑独脚驴等杂耍活动和做法事。
老宅老院非常狭窄
这里也是革命先烈秦鸿钧的另一处老家,当年秦鸿钧离家出走后,他的母亲、妻子、女儿搬到了这个宅子居住。因为家里太穷,他家的宅第已经典当出去了。
秦司权称呼秦鸿钧为“六老爷”。
街头残断的碌碡在寂寞地诉说着往事
贺伯珍的老家也在龙王庙近处
大街南侧的一大片地块,原都是属于贺伯珍老家的宅院地金。
贺伯珍老家的大门口原是开的东北门
“刘五春、十三繁,比不上南崖头上贺商贤”
贺伯珍父亲贺商贤是村里的著名乡绅,家大业大人财两旺。
贺伯珍老家距离龙王庙仅仅只有二三十米远
老村圩子东门旧址
进了“东门”不远就是秦鸿钧老家祖居地。电线杆前的瓦房就是秦鸿钧故居。
据老人们回忆,秦鸿钧家原是开的东北门,后来开了西南门。
秦鸿钧老家与贺伯珍老家隔街相对,街南是秦家,街北是贺家。
墙荫下乘凉的老人们对对贺伯珍、秦鸿钧两位烈士家世、事迹等如数家珍。
老村里残存的百年老宅
在村庄西面一个养殖大院子里,我见到了贺伯珍烈士的嗣子贺方江。
贺方江今年74岁,1973年在奶奶的主张和族人、邻人的见证下,贺方江过嗣为贺伯珍烈士的嗣子。
《过嗣文书》写在一方红布上,一直由贺方江珍藏 。
贺伯珍烈士嗣子贺方江的拉呱录音片段00:0004:00
过嗣文书
贺伯珍母亲贺邢氏的活期存折,是当年她领取烈属老人补助金时使用的。
那时一个季度9元钱,一个月只有3块钱。
(明天请看《世和庄的贺伯珍(中)》篇,听听关于秦鸿钧离家
出走和贺伯珍在夜幕下的哈尔滨从事地下党工作的事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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